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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在努力制造惊吓

对抗新冠病毒我们有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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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李司坤   本报特约记者   武彦

国家卫健委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月15日,全国确诊新冠肺炎重症病例11272例,其中湖北省重症病例10396例,武汉重症病例8530例。这意味着重症病人的救治任务形势严峻,如何降低这些重症病人的死亡率是当务之急。

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副院长王培玉16日告诉《环球时报》记者,由于现在没有针对新冠肺炎的特效药,对于重症患者没有特别有效的治疗办法,基本以支持疗法或对症疗法为主。例如肺炎的主要症状是呼吸困难和炎症,所以需要到呼吸科,采取上呼吸机、吸氧、进行重症监护等治疗手段。此外它也有可能会继发细菌感染,所以对于部分重症患者还需要进行抗菌治疗。

武汉大学医学部病毒研究所杨占秋教授解释说,由于肺泡的作用是跟外界交换氧气,病毒大面积侵袭重症患者肺部后,肺泡功能受损导致患者体内血氧含量急剧下降。所以很多病人需要通过吸氧来改善肺泡的氧供应量。病情再重些的患者,连吸气的功能都没有了,就必须用人工呼吸机来代替自身的呼吸。

中国科技部生物中心主任张新民15日在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发布会上表示,针对重症患者的有效治疗是降低病死率的一条关键途径。目前的技术路线之一是采集治愈患者恢复期血浆,用于重症患者治疗。他表示,恢复期患者的血浆中存在大量的保护性抗体,可以用于对重症患者的治疗。截至目前,在武汉市江夏区第一人民医院、武汉金银潭医院等多家医院共对11名重症患者进行“血浆治疗”,治疗后临床症状明显改善,各项检测指标全面向好,没有明显的不良反应。

自从武汉金银潭医院院长张定宇13日对外表示,金银潭医院正在开展康复病人的恢复期血浆输注抗体血清,并取得效果后,社会上不断有人呼吁应大规模推广这种抗体血清,甚至宣称“病毒被彻底战胜已经不远了”。但接受采访的多位专家均对此持谨慎态度。王培玉表示,利用抗体血清作为医疗手段由来已久,人体感染病毒后,自身的免疫系统会产生针对该类病毒的抗体。抽取康复患者的血清,再输入患者身体中,理论上就能发挥作用。

但她强调,由于康复患者人数有限,而要治愈一个重症患者,需要从多个康复患者身上才能抽取到足够的抗体血清,客观上就决定了这种方法无法大规模应用,更不可能“帮助全国人民抵抗病毒”。此外,利用康复患者的“血浆治疗”还存在风险,例如不同康复患者血清抗体量不一致、血清中可能含有其他潜在危险病源引发传染等。

除了直接利用康复患者的抗体血清之外,工业上更常用的方法是利用动物批量生产免疫血清。但杨占秋表示,动物免疫血清可能会引起人体过敏反应,需要一定时间进行测试和验证,若启动大规模生产更需要相当长时间准备,而时间恰恰是当前最紧缺的。

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院免疫系教授黄波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由于每个被感染患者体内产生的抗体不止1种,甚至多达10余种,但只有1种能成为中和性抗体,是阻止病毒进入细胞的关键。其他抗体进入接受治疗的患者体内后,甚至还会对机体产生不良反应。中科院上海巴斯德研究所也表示,由于血清成分复杂,对于“血浆治疗”是否会引起其他问题还存在不确定性。

因此专家们普遍认为,“血浆治疗”存在一定风险,不建议轻症患者使用,但对于重症患者而言,这是一个必要的选择,它的风险远小于收益。专家呼吁新冠肺炎康复者参加血浆捐献的同时也建议,应在治愈两周后参加捐献,保证体内病毒已得到很好清除。

张新民还提到,针对重症患者的另一条技术路线是干细胞技术。他表示,干细胞治疗能抑制免疫系统过度激活,通过改善微环境促进内源性修复,可抑制肺部急性炎症进展,缓解呼吸窘迫症状。经过严格的临床前安全性、有效性评价,以及严格的质量检定,干细胞产品在遵照当前干细胞临床应用规范和药品临床试验规定的前提下对若干重症患者进行治疗,也初步显示安全有效。但专家承认,目前干细胞疗法还处于研究阶段,是人们探索的一种方法。▲

为什么疫苗研制要那么久

电影里常见的场景是一旦发生疫情,科学家很快就能研制出针对性的疫苗。因此这次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很多民众都在询问:为什么还没有生产出特效疫苗?然而现实很残酷。中外专家谈及这个问题时普遍认为,在新冠肺炎疫情结束前,新疫苗很可能“赶不上趟”了。

张新民15日在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发布会上透露,新冠病毒是一个新病原体,疫苗研发难度比较大、周期比较长。为确保尽早研发成功,目前我们已并行安排多条技术路线,包括灭活疫苗、重组蛋白疫苗、核酸疫苗等。其中部分疫苗品种已进入动物实验阶段。但他表示,疫苗作为一种应用于健康人的特殊产品,其安全性是第一位的。“疫苗研发必须遵循科学规律以及严格的管理规范,要给科研人员一定的时间。”

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研究员严景华透露,在疫苗研制的几条相关技术路线中,中科院承担的工作是重组蛋白疫苗。重组蛋白疫苗是把一个病原体最有效的抗原成分基因拿出来,进行体外重组表达蛋白,然后制成疫苗。目前疫苗进展非常顺利,现在已经在动物体内进行测试,还要进行安全性评价。严景华强调说,全世界还没有一种针对冠状病毒的上市疫苗,既缺乏经验,也缺乏疫苗的风险评估,因此新冠肺炎疫苗对科研人员是一个挑战。疫苗是用在健康人身上的,所以安全是重中之重,希望它能在各方面支持下尽快上市,但前提是要保证安全。

王培玉解释说,疫苗研制的难点主要就是有效性和安全性必须两者兼备。据介绍,研制新疫苗首先需要提取病毒毒株,此前中国多个研究中心均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这一步。但这只是疫苗研制的开始,后续还包括培养毒株,改造病毒、减毒,动物实验,人体临床试验等,整个过程通常需要几年时间。王培玉表示,为刺激人体产生相应的抗体,疫苗在诸多特性上必须与病毒一致,但这样“非常类似病毒”的疫苗进入人体以后,除了能产生抗体以外,会不会引起副作用,它的安全性怎么样,都要弄清楚。因此为检验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它的临床实验尤其花费时间。

杨占秋也表示,现在来看,新冠肺炎疫情的持续时间应该不会太长,在此期间很难研制并批量生产出新的针对性疫苗。或者说,等新疫苗研制出来后,疫情已经被控制住了。所以这次民众恐怕无法等到疫苗对大家的预防作用了。

这样的论断也得到国外专家和医药公司的认可。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2月11日在日内瓦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新冠病毒疫苗“有望在18个月内准备就绪”。

西方医药巨头对新冠肺炎疫苗的沉默态度,也从侧面印证“新冠肺炎疫苗研制出来可能赶不上趟”的猜测。据介绍,葛兰素史克、默沙东、赛诺菲和辉瑞四大跨国医药公司生产的疫苗,合计拿下全球90%以上的市场份额。但英国广播公司14日注意到,“医药四巨头”对新冠肺炎疫苗的研制生产态度冷淡。有分析认为,它们担心如果新冠病毒和2003年昙花一现的SARS病毒一样,快速流行又快速消失,研制出的疫苗没有用武之地,巨额投入将“打水漂”。2003年SARS疫情发作后,研究人员花了约20个月研制出可用于人体试验的疫苗,不过彼时疫情早已得到控制,大规模的临床试验无法进行。因此疫情虽已过去17年,目前尚未出现有预防价值的药物或疫苗投入生产。同样的情况还出现在2013年大规模暴发的中东呼吸综合征(MERS),尽管它先后造成2506人感染,862人死亡,但由于此后没有大规模发作,医药公司对其缺乏兴趣。直到现在也没有治疗MERS的特效药物或疫苗获批上市,隔离和对症治疗仍是控制该病毒的唯一手段。

当前治疗药物测试进展如何

对于全国民众最为关注的新冠肺炎治疗药物临床试验进展情况,张新民15日在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发布会上也做出了详细介绍。

张新民表示,目前已利用计算机模拟筛选、体外酶活性测试等方法对7万多种药品或化合物进行筛选,选出5000种可能有效的候选药物。然后利用普通冠状病毒感染细胞进行初筛,之后选定约100种药物开展新型冠状病毒的活性实验。在多轮筛选的基础上,科研攻关组聚焦到磷酸氯喹、瑞德西韦、法匹拉韦等少数几个药品,目前部分药物已初步显示出良好的临床疗效。

他详细介绍说,磷酸氯喹是一种上市多年的抗疟药物,在安全性有一定保障,体外实验显示对新冠病毒有良好的抑制作用,目前正在北京、广东等十多家医院开展临床研究,累计入组患者超过100例。近期,湖南省也将启动磷酸氯喹的多中心临床试验。临床结果初步显示,磷酸氯喹对新冠肺炎有一定的诊疗效果。法匹拉韦是治疗流感的境外上市药物,目前在深圳开展临床试验,入组患者达到70例,初步显示出较明显的疗效和较低的不良反应。大众关注的瑞德西韦是用于抗击埃博拉病毒感染的药物,目前在国外的临床试验还没有全部做完。体外实验显示该药对新冠病毒具有较好的抑制作用和安全性,它在美国也实现了对一名患者的成功治疗。目前,我们在武汉推动在十余家医疗机构开展临床研究,已入组重症患者168例,轻型、普通型患者17例。

王培玉表示,由于新冠病毒出现很突然,还没有来得及对它进行很深的研究,因此这些药物大都是从治疗其他病毒类疾病的药里选出来的。基本思路是它们对其他病毒有用,对新冠病毒可能也有效果。就像抗生素一样,既然它对这种细菌有用,可能对其他细菌也有用。因为西医现在还没有发现特别有效的抗新冠病毒的药,所以中医通过一些对症治疗,包括综合调理等手段,也能改善症状、改善肺功能、消除炎症,对于轻症病人应该能起到较好的作用。

“新病毒被发现后,都可以找到针对性药物,但这需要一个过程,不是短期就能研制成功的。”杨占秋强调说,“而且所有抗病毒药物都有一个特点:对病毒有效果,但对人体也有杀伤作用,即对人体有毒性作用。因此,所有抗病毒药物都有毒性作用,只是权衡治疗效果与毒性作用哪个更有利于人体健康。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

本文素材来自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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